她开始想起陈清的种种好处,他温和细致,对生活充满热情和活力,还有恰到好处的逢欢和谦让,让他们在一起过得愉快。有几次她真忍不住拿起电话,播打那熟悉的号码。可想到现实,条件的反差,他们几乎没有可比性,他们怎么可能在一起。于是她最终还是放下了电话。有时她在想:他的糟糕不仅在于他一无所有,而且在于他几乎不具备任何峰回路转的潜质。
9月,在陈清的照顾下,凡凡身体很快恢复了健康。中秋节的那天,陈清说想送给她一个礼物,凡凡问是什么?陈清拿出来一个小小的金丝绒盒子。打开,里面是一枚戒指,细细的银圈,正中镶着一块宝蓝色的石头。凡凡一看很喜欢,拿出来套在手指头上,左看右看。问他戴在那个手指?
“戴在左手。”
“哪个手指?”
凡凡嘴一张,突然醒悟过来,耳垂微微一热。
他们的婚礼是在第二年的情人节举行的。那天他穿着一套白色梦特娇西服,扎了一条橘红色的领带,样子好帅。他揽着凡凡说:“有人做了一辈子生意也没挣钱,甚至有的人因为赔钱跳楼,有的人可能在做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就成了富翁。他获得了一点成功,这不算什么,重要的是我娶了一个白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