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一个单亲家庭,我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,在我记忆中妈妈每天都在玉米地里忙活然后一手一脚养大我,其实我内心是很佩服妈妈的,但是我个性倔强没有跟妈妈表露过感情。在某一天晚上,我看到妈妈在黑夜里颤抖,而且手还不断抹去泪水。
玉米地里的妈妈
母亲很聪明,在我眼里,如果没有她,我们这个家也许就没有现在的幸福与繁荣,虽然也依然只是个普通的农家罢了,但是也是因为有了她,这个家才能像现在这个样子,我不敢想,如果没有妈妈,这个家会怎样,我会怎样。关于母亲的童年,我只有一些碎片化的记忆,妈妈只是零星的跟我提到过,但是我知道,儿时的她,过的不幸福。
玉米地里的妈妈
母亲生在20世纪60年代,那时候有文革的动荡,那时候农村实行“公社化”种田,还要挣那些微薄的“工分”度日,那时候农民的温饱还没有解决,衣服只是为了遮身取暖,那时候贫穷的农民家吃的最多的是:窝窝头、红薯粥……那时候,母亲家很穷,特别穷。母亲家是地地道道的“贫农”,在那个时候真的是家庭成分好的不能再好了,但是这个成分对于一个“贫农”的家庭又有什么意义呢?没有多给点“工分”,没有多给点“地位”,也就只是穷而已。在这样一个家庭里,母亲出生了,排行老二。
其实直到现在“老二”在家里的感觉就是:没有老大出生时能够作为家里的第一个孩子给父母带来初为人母的“新鲜感”,也不似最小的孩子带给家庭里的“满足感”,老二就是不会给家庭带来多大的心理上的冲击,无非就是多添了一张吃饭的嘴罢了。母亲在家的地位就是如此。母亲被取名为玉娜,估计也没什么寓意,那时候女孩子取名也无非是什么“娜”、什么“芬”、什么“平”。
玉米地里的妈妈
母亲上面有个姐姐,等母亲出生以后,自然而然姥姥姥爷会想要第三个孩子,当然是想要个男孩,而且在那个年代哪个家庭里不是四五个孩子,甚至还要更多一些,所以其实姥姥姥爷只生了3个孩子,孩子已经很少了。忘了说,第三个孩子是我的舅舅,当然是男孩了。
那个时候盖得房子都是土坯房,一般是隔成三间,左边的一间一般是正房,右边的一间一般会称为“东屋”,中间一间算是厨房。姥姥家的这座土坯房,年代已经很久远,那时候没有玻璃,窗户都是被木条分隔成很多个正方形,然后再糊上纸,姥姥家的窗户就是这样的。
玉米地里的妈妈
妈妈从小开始就穿一些补丁衣服,因为家里穷没办法只能将衣服穿到不能够再穿了才去买新的,我听妈妈说每次去买新衣服就是一年里面最开心的时候。其实我没有办法想象得到他们那个年代是怎么过来的,但是看到妈妈的手和脚布满了裂痕我只知道她很累。
母亲说自己如果还有童年的话,那应该是在7岁之前吧,因为那时候姥爷还在,姥爷会每天出去公社挣“工分”,会把家庭的负担撑起来,会在出工一整天之后,给母亲这些孩子们带来点“惊喜”,好的时候也许是“白面”,所以三个还在总是在天快黑的时候跑到家门前的大石头上一边玩闹,一边望着通向农田的小路,等待那个熟悉的身影
玉米地里的妈妈
后来姥爷病倒了,好几天不出工了,总是躺在家里的土炕上,那天下着大雨,想着令人惊骇的雷,姥姥也坐在炕上,靠着叠好垛起来的被子,三个孩子偎依在姥姥身边,小声的玩闹着,姥姥一会看看姥爷,一会望向窗外,突然看到一个鲜红的大火球从家门口滚进来,然后消失了,然后姥爷去世了。那时候母亲7岁。火球的回忆是姥姥说给妈妈,妈妈又讲给我听的,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总之,姥爷就这样走了,留下了一个破败不堪的家庭,留下了瘦弱的姥姥带着三个嗷嗷待哺的儿女。
玉米地里的妈妈
妈妈每次说起她的童年都十分的伤感,相对于我们现在来说,这些老一辈真的是从贫穷走过来。虽然现在我们家也不是特别的有钱,但是最起码能够养活自己,我知道妈妈会很辛苦但是我只能尽我所能好好去学习,将来回报她。